在学术界,唐卡的诞生较为普遍的大致有三个说法。其一,据传是松赞干布用他的鼻血绘就了一幅吉祥天母像。其二,唐卡的原型是印度佛教中的一种原始绘画,观点持有者是意大利藏学家图奇。其三,唐卡是青藏高原诸多寺庙壁画的另一种形式,一种为了方便游牧生活中进行宗教活动而产生的“移动的壁画”。
对种说法的驳斥,较为直观和容易,这种说法出现在五世达赖所著的《释迦佛像记》中,首先是否真有其事尚存疑,其次,就算真有其事,绘制的图画未必就是唐卡,或其雏形。此外,现存的为久远的唐卡实物和各项文字记录中,均没有血液制成的颜料,足以说明,鼻血绘画的故事与唐卡无关。
第二种说法中提到的印度宗教布画,这种绘画在印度没有实物保存流传,也没有传承的相关作品考证源流,对它我们一无所知,也基本停留在想象的层面。无法比较,就无法研究,更无法确定其与唐卡的渊源。另外,在逻辑上这种说话也站不住脚,现在学术界基本能够确定的佛教传播路径是从印度到西域到中原再到吐蕃,那么即使有这种宗教布画那应该也首先是在丝绸之路和中原地区出现、发展、演变,而不是单单“突如其来”地出现在青藏高原地区。
第三种说法在学术界流传为广泛,也令人接受。但这种观点基于推测和合理想象,与游牧生活中的实际宗教活动状况不符。目前所观察到的,在寺院范围之外展示佛画作品的时机只有各寺院的晒大佛行为。晒大佛的主要目的是防止佛像受潮霉变,久而久之在信徒的不断追随下,演变为一种宗教仪式,晒的作品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我们所讨论的唐卡作品。唐卡是一种比较贵重的宗教物品,在日常的游牧生活中终究不方便随身携带,而且在古代,普通牧民信众没有经济实力收藏唐卡作品,我们所知的大部分作品都是收藏在各大寺院之中。寺院既有存放空间,也有经济能力。实际上,大部分唐卡作品本身就是艺人在寺院的聘请下,在寺院内完成的,或者,很多僧人本人就是画师,即所谓艺僧。所以,就是否能够移动是否方便携带展示来说,唐卡本质上与壁画没有功能上的区别。此外,即使已经到了唐代甚至以后,在青藏高原上,还是产生了大量无法移动的以佛事为内容的摩崖石刻和岩画,比如位于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巴塘乡勒巴沟的岩画,900平方米的岩画主要内容是佛教故事及经文;位于四川邓柯的查拉姆摩崖石刻产生于8世纪末,绘有佛像三尊;此类石刻作品数量众多,内容多以佛教故事为主。虽然无从考证作者为何人,但由此可见的是,藏传佛教信众对于佛像能否移动实在是不甚介意的。
唐卡 艺术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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